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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醉酒苦瓜字数:2.1w

第一章  仙山来客

大夏历一百二十二年,四月。

白画山,自古以来便有天下第一山之美誉,古人云,「青峰之势欲比天,白云如画天外仙」,说的便是这白画山的气魄与美景,亦不知多少文人墨客远游万里,只为一睹白画山的真容。

此时已然是深夜,天空雷雨交加,闪电密布织成了一张大网,差点把这白画山的仙气都打散了些,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青石山道上,这本就难走的山路,也更加艰险了。

啪。

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身影,一步步踏上了山道。

白画山在百姓眼中是仙山,可在江湖人看来却是「险山」,这山上有着一个传世百年的名门大派,白袖剑派,此派以剑法闻名,一招一式都灵动缥缈,以快剑杀人却衣不沾血而闻名江湖。

剑如惊雷,血溅五尺,衣袖皆白。

其派中门人都是侠肝义胆之士,这方圆百里内,谁要是敢欺压百姓,做些丧尽天良的恶事,只要被白袖剑派的人看见了,还没听说有人能从他们的剑下逃脱。

哪怕是江湖上臭名远扬的大盗恶匪,到了白画山的地界也得收敛点,当然了,也就在这一片收敛些,出了白画山范围,可就没人吃这一套了。

白袖剑派的一处阁楼内,书案前端坐着一男子,身着一身墨绿长袍,背影看上去好像个文弱书生般,手持鬃毛笔杆在纸上写写画画,旁边的墙上还挂着一柄细剑。

可从正面看去,这却是江湖上人人知其名的大侠,也是白袖剑派的当代掌门人,白沉舟。

白沉舟字迹工整,一笔一划都有股独到的韵味,俨然是一位书法大师,可正写着,突然毛笔一顿,抬手就抓住了墙上的细剑,铿锵出鞘,一转身,窗口那赫然站着此前那位戴着斗笠的登山男子。

「二弟,是我。」男子一边说着,低头拿下斗笠。

「大哥!」白沉舟惊呼出声,赶紧收起细剑就要去接斗笠,边走还边说着,「你之前不是在柳州那边吗,这么远过来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,你我兄弟这么久不见,今日可要好好喝上一杯。」

「酒便不喝了,今天我来,只有一件事。」

「不喝了?」白沉舟一眼看过去,大哥那双眼睛一片血红,仿佛四五天没睡过觉一样。

「恩,不喝了。」男子一边说,一边解开腰上的扣带,白沉舟这才注意到他还背着个竹筐,一打开盖子,里面还躺了个熟睡的婴儿!

「是朝儿吧?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,嚯!还挺沉,男孩长的就是快,比我家那丫头沉多了!」白沉舟抱出婴儿检查,那外面下着倾盆暴雨,竹筐又并不严实,孩子身上难免溅了不少水,可却依旧沉沉的睡着,呼吸也很平缓,想必大哥早就用内力护住了儿子。

「我记得雪倩好像比朝儿大一个月吧?对了,雪倩在楼下睡着呢,我去抱上来,你也看看你侄女。」白沉舟说着就要下楼,可男子一抬手,拦住了他。

「今天就算了,以后有机会再说吧。」

「大哥,你究竟怎么了,惹了麻烦也不用怕,这是白袖剑派,谁也不敢在这动你。」白沉舟皱着眉头问道。

「那就长话短说吧。」

白沉舟一边抱着婴儿,一边静静听着大哥的讲述,表情也在缓缓发生变化。

「嫂子……死了?那姓蔡的狗官简直就是个畜生!大哥你……」白沉舟也气的双目通红,浑身发颤。

「都怪我,我若是不外出……」男子面露悲伤,喃喃自语,可随后声音又回归平淡「这是生死大仇,姓蔡的,活不了几天了。」

「大哥你别冲动,听你的话说,那姓蔡的如今已经逃到了京城,那可是天子脚下,内外都有五千官兵把手,你在那杀了人,多好的轻功也逃不出来!」

「不必劝我,我今日来,只求你一件事,我这一去,生死未知,替我照顾好朝儿,希望你能答应。」

可话音落下许久,迟迟也不见白沉舟吭声。

「二弟,我现在是个通缉的犯人,如果你觉得为难,我不逼你。」男子沉沉说道。

可再一看,白沉舟的却流下两行热泪,声音颤抖,「大哥,你我八拜为交,就是豁上性命我也得帮你,我就是恨,恨我自己无能,恨我自己是一派掌门,没法跟你一起杀到京城,取了那姓蔡的狗命!你放心,朝儿本来就是我义子,这件事我义不容辞!谁想要他的命,得先问过我的剑!」

「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,不必恨自己,你是一派之主,若是你去了,这白袖剑派明天就要被当做内乱反贼而被官兵围剿,我一人之事,怎能牵连这么多无辜的人。」

男子第一次露出微笑,拿起斗笠颠了颠,抖尽雨水才戴在头上。

「朝儿就交给你了,替我备好一坛醉花酿,待我大仇得报,你我兄弟便不醉不归。」

「好,我便以美酒静候大哥归来。」白沉舟背着身子说完,再回头一看,哪还有人影,只剩窗外那一副雷雨之景。

转眼间,一年又一年,十八年悄然过去,那坛用黄泥封好的醉花酿,也被白沉舟一直放在案几上,可他始终还是没等到大哥前来共饮美酒。

第二章  桃花仙子

无论是江湖纷争,还是朝廷动荡,这白画山,永远都是世外桃源。

清晨,日光透过云层轻柔的洒在地上,照应出碧绿的春草,和一片片落下的桃花,身穿一身白衣,腰间挂着长剑的陈朝打着哈欠走出小楼。

不知不觉,那个小婴儿,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青年。

「师兄!师兄!」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从院中的小屋跑了出来,气喘吁吁的。

「小天,你起这么早干什么,今天又不做大扫除,怎么不多睡会。」陈朝笑着揉了揉小天的脑袋。

「但是今天师兄你要去练剑啊,小天最喜欢看你练剑了!可惜我只是外门弟子,不知道什么时候六师伯才能教我剑法!」

小天是一位侍剑童子,也就是所谓的外门弟子,说白了,就是相当于门派的仆人,照顾弟子们的饮食起居,做些杂活而已,如果表现的好,有朝一日升为内门弟子,才会被门派传授武功。

小天从八岁进入门派,已经跟了陈朝五年了,两人感情不是一般的好。

「你就这么想学剑啊?练剑可比你想的辛苦的多。」

「小天不怕苦!小天想当大侠,除暴安良,劫富济贫!」

「哈哈,那改天我就找六师叔说一说,看看能不能提前教你剑法。」

「真的?谢谢师兄!」

「好了,快走吧,一会去晚了,六师叔又得骂我。」

一大一小走着,最终来到了一个大院,上面的牌匾上写着「晨剑园」,离的老远就能听到里面一片刺剑声。

「陈朝!每次都是你来的最晚!」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站在人群中间教着剑法,看见陈朝就气不打一处来,狠狠训斥,旁边的弟子们都捂嘴偷笑。

「一不小心就睡多了些……六师叔您别介意啊!」陈朝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,六师叔这才冷哼了一声道,「你以为这样就能免得了处罚了?不但免不了,而且今天处罚还要加倍!」

「啊?」陈朝眼睛一瞪,处罚加倍?这不要了他的命吗!

「不过也别说我无情,想要免罚也不是不行,但是得给你一个考验。」六师叔背着手说道。

「弟子愿闻其详。」

「用三招剑法把我逼退半步,就算你过关了,这处罚也就免了!」

「弟子怎么可能敌得过六师叔,别说三招,就是三十招,六师叔您也能轻易挡下。」陈朝苦着脸说道。

「我还能以大欺小不成?放心,我不用兵器,空手借你三招,正好看看你小子的剑法有没有长进。」

「那弟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」

随着二人的对话,周围一众弟子纷纷散开,给他们让出空地。

「来吧,用你最擅长的剑法。」六师叔大喝一声,稳稳的扎了个马步。

「好,那弟子就得罪了。」陈朝点了点头,手掌一拍腰间剑柄,内力阵阵涌动,长剑一下就被震的脱出剑鞘,另一只手在半空接住剑柄,携着这股反震的劲道快速劈向六师叔。

「震剑式?学的倒是有模有样,就是太慢了。」六师叔脚下生根,纹丝不动,仅仅一侧身就躲过了来势汹汹的一剑,虽然嘴上在批评,可眼中却流露出几分欣赏。

陈朝一击未成,也不气馁,半转身体,用侧身对着六师叔,手持着剑侧劈过去,长剑大开大合,气势惊人,可六师叔他仅仅一昂头,剑刃便贴着他的下巴划了过去。

「慢,还是太慢。」六师叔一边说着,一边心底暗暗吃惊,刚才那一剑逼得他差点挪步,还好他仗着自己武功惊人,硬生生躲了这一剑,但是就差一点,若是再快半点,他就躲不开了。

陈朝根本不回应,再次转身,这次便背朝着六师叔,抬起手臂,手肘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击向六师叔的头颅,可仔细看去,那肘尖分明闪着一抹寒光,原来陈朝把剑身紧贴着小臂,以身藏剑!

这一剑速度极快,又异常隐蔽,在两人距离极近的情况下,六师叔已经没有躲闪的机会,只能后退了一步。

「六师叔,弟子是不是过关了。」陈朝收剑拱手,周围一众弟子也都响起了掌声,小天更是激动的一边跳一边鼓掌。

「哼!勉勉强强!」六师叔冷哼一声,可脸上的赞许之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,「这次算你小子走运,以后再迟到,惩罚变成三倍!」

「是,弟子记住了。」陈朝苦笑回应,以后这懒觉是真不敢睡了。

「刚才你们也看到了,那两剑虽然快,可我不用内力还是能轻易躲开的,你们以为是我反应足够快?那还不如说是他的剑不够快!」六师叔大声说着,包括陈朝在内的弟子们也都洗耳恭听。

「我白袖剑派的剑法,素来男女有别,男子持剑,第一准则就是要够快!刚刚陈朝的前两剑,都是不合格的!快剑,并不是用多大的力气,而是剑法要灵活,出剑要出其不意。」

「你们现在再看。」六师叔一边说着,直接一掌拍到腰间的剑柄上,赫然就是刚刚陈朝用出的震剑式,长剑瞬间从剑鞘飞跃而出,可和陈朝不同,六师叔足足等到了长剑快要下坠的前一刻,才握住剑柄挥出一剑。

「看到了吗,这震剑式的快,并不是用内力震出长剑的速度,而是要把握好出剑时机,只有让对方拿捏不准你何时握剑才能叫做快。」

接下来,六师叔又细细的讲解了一番剑招的使用,足足能有半个多时辰,可讲来讲去,都是男子剑法,女子剑法却半点也没提。

「你们这群小丫头别眼巴巴的看了,之前就说了你们四师姑下山去了,一会专门有人来教你们练剑。」

「是谁来教我们练剑啊?」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小声问道。

「是……说来就来了,雪倩,进来吧。」

此时,院门口出现了一道倩影,赫然就是陈朝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,也是白沉舟的独女,白雪倩。

世人皆知,这天下第一美女,是柳州的名妓「苏瑶」,可整个白袖剑派从上到下都对这传言不屑一顾,门派内弟子的说法是,「如果雪倩师姐下了山,那柳州苏瑶又算得了什么?」

白雪倩的五官要比书中描写的美人还要精致,俏脸上的晶莹肌肤看上去比丝绸还要光滑,白里透红,水嫩柔软,中间那挺挺的小鼻子精致可爱,像是一幅画上点睛的那一笔,下面的樱桃红唇带着一丝笑意,让人忍不住欲要一亲芳泽。而最动人的,则是那双水汪汪的灵动美眸,仿佛在你心中最柔软的部位轻轻唱着歌,除了陈朝以外,这群男弟子还真没几个敢和雪倩师姐对视的,就怕红了脸,让师姐看了笑话。

由于今天她要代替四师姑教剑法,所以着装上也与平时大不相同,一袭雪白劲装紧紧的贴合着娇躯,展现着她高挑傲人的完美身段,高耸的胸脯在衣服下撑出鼓胀的两团浑圆,仿佛两座雪山般,看的人恨不得一鼓作气勇攀高峰,往下就是那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身,圆鼓鼓且挺翘的丰腴桃臀,一双笔直又修长的玉腿,小巧的美足踩着一双雪白小靴,一步步朝着众人走来。

微风吹过,片片桃花从树上飞落,这花瓣环绕之中的白雪倩,就仿佛是一位下凡的仙子般。

白衣仙子,朝阳之下桃花散。

这不正是那盛名已久的《桃花仙子图》中的美景吗?这么一看,那副天下闻名的第一画卷仿佛就在眼前所展现。

看着白雪倩一步步走来,一众男弟子们连大气都不敢喘,还要硬着头皮在他们心中的女神前表现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,还有的那些干脆捂着脸弯下腰,生怕让他们的雪倩师姐看出丑态。

在这其中,只有陈朝和六师叔没有什么异样,二者一个是白雪倩的青梅竹马,另一个则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。

后者在心里嘀咕着,「我这侄女外貌可谓惊为天人,堪称天下第一美女,也不知道掌门他要怎么决定她的婚嫁一事。」

随后六师叔瞥了一眼身边的陈朝,摇了摇头,「这两人青梅竹马,早就情投意合,而且看上去掌门也有撮合他们的意思,这事基本就是板上钉钉了,唉,最后还是便宜了这混小子。」

「原来今天是雪倩师姐来教我们剑法。」一位看上去也有十八九岁的女孩小声嘀咕着。

白袖剑派自古以来都是按照入门时间排辈分,而白雪倩作为掌门独女,自然是当代弟子第一个入门的,所以即使她岁数偏小,所有弟子也一样要称她为师姐。

「我也只是暂替四师姑授课,虽然雪倩功力有限,但也会尽力教大家的。」

白雪倩微微一笑,声音柔的恨不得把人的骨头听化了。

「不是不是,雪倩师姐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」那名少女连忙摆手解释。

「对,雪倩师姐你的武功早就超过同辈了,教我们绰绰有余的。」

女弟子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,要说前几年,她们还有人嫉妒这个师姐,可时间长了,她们自己就发现,无论是相貌、身材、武功、琴棋书画,乃至诗词歌赋,就找不出一项比得过这位师姐,久而久之,嫉妒也自然就变成了敬佩。

当然了,这只是女弟子们的想法,男弟子的想法可没什么变化,一个个还是每天做着美梦要把师姐娶回家,可惜……

「你呀你,是不是又迟到了。」白雪倩看着站在中央的陈朝,微微摇头,轻轻叹气。

「嘿嘿,多睡了一会,还好六师叔他老人家网开一面。」陈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露出一口的白牙,六师叔一看他这个样子,又是一声冷哼。

「昨晚又做噩梦了?」白雪倩的美眸中只剩下陈朝一人,轻移莲步,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淡绿色的精美香囊递了过去。

男弟子们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,要么转过头去不愿再看,要么恶狠狠的瞪着陈朝,恨不得给他生吃了。

不就是青梅竹马,一起长大的吗?我们入门也就晚上那么几年,为什么师姐偏偏就对他那么好!

「怎么又包了个香囊,我不是都有一个了吗。」

男弟子们恨不得当场喷血,雪倩师姐给这混蛋包了个香囊,他居然……还不要!这要换成他们,肯定拿回去当个宝贝供着!

「上次那个早就旧了,不然你怎么会又做噩梦,这个是我新给你包的,快拿好。」

「睡觉时一定要放在枕边,可不要忘记了。」白雪倩把香囊塞到陈朝手里,还不忘叮嘱着。

「嗯,不会忘记的,谢谢师姐。」陈朝微笑回应,不知道为什么,他从小就会经常做一个噩梦,那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背着竹筐,他坐在竹筐里,一次又一次的看着那个男人在刀光剑影中浴血而亡。

还好有师姐的香囊,这香囊的味道对于睡眠很有帮助,只要摆在枕边就能睡的安稳。

白雪倩红了下脸,眨眼就调整回常态,面向一众弟子说道:「现在我开始讲解白袖剑派中,独属于女子剑法的舞剑,各位师弟如果不感兴趣,可以先回去休息了。」

「感兴趣!我们感兴趣!」

「对对,了解舞剑也可以间接帮助我们练剑。」

「雪倩师姐你讲着,我们把位置让开,去远点旁听便是。」

六师叔看这群混小子那副熊样子,撵人似的挥手「赶紧都滚蛋,这是小丫头们的剑法,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。」

可惜,没人回应六师叔,六师叔见劝说无果,颜面有失,黑着脸交代白雪倩几句便离开了。

见六师叔走后,白雪倩便开口道:「我很少来晨剑园,也不知四师姑平时怎么教大家剑法,诸位师妹可以把平时不懂的问题说出来,我尽量帮大家解答。」

话音刚落,便有了回应。

「师姐。」一名脸上有着雀斑的女弟子举手,「我之前一直学不会舞剑时的转身剑,四师姑她只说我功夫没到家,却不告诉我问题出在哪。」

「转身剑的确是很难的一个技巧,但也是舞剑中最重要的一个技巧。」白雪倩微微一笑,为这位女弟子解答疑问。

「我爹常说,舞剑的精髓从来都不是剑,而是舞,和男弟子的快剑不同,我们女弟子的剑法更讲究『柔』,你在练剑时,要学着忘记剑,就好像手中没有剑一样。」

「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如果忘记手中的剑,那转身的时候剑不就掉下来了吗?」

「当然不会掉下来,我给你演示一遍。」白雪倩很耐心,轻柔的拿出腰间的细剑,挺身向前一刺,随后身体倾转,剑柄在她柔似无骨的手腕处打了个转,又回到了手心里,整个动作浑然天成,不但剑法保留了威力,又不失美感。

「好!」

一大群男弟子大声叫好,用力鼓掌,也不知道他们惊叹的是师姐的剑技,还是她挺胸时那两团呼之欲出的饱满美乳。

陈朝也在鼓掌,他从小就觉得白雪倩的剑法异常的美,儿时还想跟着学来着,后来才知道,男女有别,他学不了这种剑法,单是身体的柔韧度就不够。

「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简单,做起来却那么难呢。」女弟子们依旧疑惑不解。

白雪倩何等聪明,一看大家的神情,就知道大部分女弟子都不精通转身剑,嫣然一笑,「我猜师妹们平时都是在练剑,却很少跳舞吧?」

「不瞒师姐,我们大多都不精通舞蹈。」

「这可不行。」白雪倩轻轻摇头,「其实舞剑并不是剑法,而是一套套舞蹈,只有把舞跳得好了,这舞剑才能精通。」

「原来是这样,四师姑一直告诉我们回去多练习,我还以为是练剑法来着。」

「师姐,要不你给我表演一下完整的舞剑吧。」

「是啊是啊,四师姑她从来不给我们表演舞剑,都是看我们舞剑时挑我们毛病。」

一大堆女弟子都想看看真正的舞剑是什么样的,听着师妹们接连劝说,白雪倩嫣然一笑,「好啊,就舞一小段吧,你们注意看一下我做转身剑和脚剑时是怎么发力的。」

说罢,白雪倩便拿着细剑舞了起来,动作优雅又柔美,配上她凹凸有致的身段,还让人觉得性感妩媚,比如用力刺剑时,胸前那两团丰满乳肉就颤悠悠的抖着,或是做高难度的脚剑时,将细剑垂直落下,背身用鞋底接住剑柄,用力朝上一划,一双修长美腿直接拉成一条直线,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看向腿心中间,幻想着那两瓣圆翘酥软的桃臀中间,究竟怎样一番美景?

这动作做完,看的一大群男弟子垂涎三尺,还有几个人直接流出鼻血,趁着旁人不注意,赶紧悄悄的拿袖子擦干净。

别说是男弟子,就连女弟子都失了神,哪个女孩不喜欢舞蹈,这么柔美性感的舞蹈,她们当然也想学。

这也是白袖剑派的舞剑之精髓所在,每一支舞蹈都容易使对手分神,只要对手一分神,这暗藏杀机的舞蹈随时都可能要了对手的性命。

「好了,今天就到这里吧,师妹们回去后还是要先练舞蹈,只跳舞就可以了,如果在舞蹈方面有什么不懂,也欢迎大家随时来问我。」

「谢谢师姐。」

随着女弟子散去,男弟子们都围了上去。

「雪倩师姐,现在正是赏桃花的季节,不如我们去桃林走一走?」

「师姐,我昨天采了些蓝果,我们带到山泉那一起品尝可好?」

「师姐……」

人群中的白雪倩,目光望向一处,只见那人对着她使了个眼色,她便微笑着和师弟们摆着手,「改日吧,今天我还有事。」

随后脱身而去,跟上那人的步伐,留下一群面带不甘的男弟子们。

第三章 情不知所起

「咱们去哪?」

晨剑园外,陈朝和白雪倩肩并肩走着,从远处看上去就像一对神仙眷侣。

「我也不知道,师弟你想去哪?」

「要不还去桃林?」

「昨天不是刚去过吗。」

「那去哪?你饿了没?去吃些东西?」

「来之前我就已经吃过了,现在还不饿呢。」

「对了,我知道去哪了,好久没去那,咱们走。」

「师弟你说的是……?」

山林之中,陈朝和白雪倩站在树下,这旁边的树都有四五米高,上面结满了绿色果子。

「师姐,准备好了吗?」陈朝撸起袖子,跃跃欲试的问道。

「你呀!我一猜就知道你会带我来这。」白雪倩抿嘴一笑,眼中丝毫没有意外,显然早就猜到陈朝所想。

「没错,咱们不是约定好了每年都要来这吗,先说好,这次怎么个比法,赌注是什么?」

「都多大了你,还玩这些。」白雪倩轻轻摇头,随后就仿佛想起了曾经的往事般,挂上了俏皮的微笑,「那就还和以前一样,比数量,赌注嘛……也和以前一样,输了的学小狗。」

「好嘞,现在就开始。」陈朝一说完,脚下一点,蹭的一下就抱住了树干,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上去,快速抓下来两个果子,可就在这时,旁边突然传来『咚』的一声,陈朝一扭头,大呼出声。

「师姐你这回又耍赖,去年你就是这么干的,咱们不是说好了不用内力吗!」

白雪倩笑着站在树下抬头看他,脚边的草地落满了果子,「哦?那你几时说过不许用内力了?我刚刚可明明听到谁说现在就开始,别的可什么都没听到。」

「这不是咱们小时候就默认的规矩吗!只许爬树采果子!」

「你还说呢,那是小时候,现在你还让我一个姑娘家跟着你爬树?」

「好了,快下来吧,这回不用你学小狗。」

「这还行,算师姐你良心发现。」陈朝一蹬树干,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,稳稳的落在地上,手里还抓着两枚果子,递给白雪倩一枚。

「我不要,你都吃了吧。」白雪倩轻轻推了回去,眼神中却有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。

陈朝也不客气,张着大嘴一口咬上去,可还没过一秒钟,马上就呸呸的吐了出来,「这也太酸了,牙都要倒了。」

看他这样子,白雪倩眼中那一丝笑意绽放开来,捂着嘴小声笑他,「你也不看看这是几月份,这无名果哪会熟的这么早,还兴致冲冲的带着我来采果子呢。」

「算了,那咱们等夏天再来,不过我可提前说好,下次你可不能再用内力了。」

「那下次我就不来了。」

「咱们不是说好每年都要来比一次吗?师姐你要言而无信?」

「可今年的已经比过了啊。」

「我说师姐,你这耍赖的本领到底是跟谁学的,师傅他老人家总不能教你这些吧?」

「唉!疼疼!师姐你轻点,我的耳朵啊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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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画山,落日峰上。

「师弟,这还是白天,咱们来落日峰干什么?」白雪倩虽然问着,但还是环抱着双膝坐在了草地上,虽然她不理解陈朝为什么来这,可从小到大形影不离的他们早就习惯了陪伴对方。

「我倒觉得更好,没有人,清净。」陈朝直接躺在了草坪上,此时还不到正午,阳光并不刺眼,他就微微眯着眼睛,一手枕着头,另一只手拿着枚无名果上上下下的抛着玩。

「师姐,你说我做的那个噩梦到底是真的吗?梦里的那个人,究竟是不是我爹?」

「我觉得是真的,可我也不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陈伯父。」白雪倩想了片刻,才说道。

「我师父他没说过?」

「我爹他怎么可能和我说这些,如果我知道了,那不就等于你知道了?等你问起来,我肯定会告诉你的,爹爹他多聪明,不可能透露我一星半点的。」

「唉。你说师父他为什么就不肯告诉我,如果那人真的是我父亲,我也应该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吧?」

「我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,小时候不就问过你要不要拜他为师,如果你拜师了,他会教你习武,但也永远不会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事,我爹这人向来一言九鼎,你选择拜他为师,他当然不会告诉你啊。」

「那这不就是难为我吗?假如那人真是我爹,我要是不习武,怎么帮他报仇?」

「那你想没想过,如果陈伯父他不想你帮他报仇呢?」

陈朝听完师姐这番话,躺在草地上半天也不说话,又过了半晌,「算了,不想了,其实我也不怪师傅,师傅他有自己的苦衷。」

随后拿起手中的无名果,嘎嘣咬了一口,惊叹的说道,「咦?这枚无名果怎么是甜的?师姐你不是说这个季节无名果还没熟吗?」

看到师姐疑惑的眼神,陈朝一把将无名果递到她面前,「是真的,不信你尝尝。」

白雪倩接过果子,看着上面那道牙印,俏脸有些微红,但还是咬上了一小口,娇躯紧接着就哆嗦了一下,连忙从怀中掏出手绢,把果肉吐进去,气鼓鼓的挥着粉拳打了他一下。

「臭师弟!居然敢骗师姐!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坏了!」

「哈哈哈!人人都说师姐你冰雪聪明,这不还是上了我的当!」

「还敢说,罚你给我洗手绢!」

「好说,包在我身上,正巧最近缺个手绢用……哎呦!疼!疼!耳朵!」

两人打打闹闹,一直在外面玩到午时才离开,分别时,陈朝突然想到一件事,「对了师姐,小天他一直想学剑,我本来想自己和六师叔说的,但你也知道六师叔他对我一直都很冷硬,真要去说,十有八九得失败,要不你替我去和他说一说?」

「这当然没问题,可是门派对这方面规定很严格,外门弟子学不到心法口诀,就是我去和爹爹说,也没什么希望的。」

「不用学心法,那小子就是单纯喜欢剑法而已。」

「那就没问题了,等下午我就和六师叔去说。」

「那好,我就先回去了。」

陈朝笑了笑。和师姐挥手告别。

「师弟!」

「啊?」

「别忘记香囊。」

陈朝看着阳光下的俏丽佳人,只觉得这阳光仿佛直接印在了心口,很暖,也很幸福。

第四章  一往而深

「师兄你回来了?你今天实在太厉害了,居然能让六师伯后退了一整步,当时看的我都不会说话了!」小天一看见陈朝就兴奋的上来比比划划。

「侥幸,六师叔如果认真一点,我怕是就做不到了,对了,你那件事我帮你办成了。」

「师兄说的可是学剑?」

「恩,我和雪倩师姐说过了,她会帮你和六师叔说情的。」

「啊!那实在是太好了!还是师兄你厉害,连雪倩师姐都听你的话,怪不得他们都说你和师姐要成婚了呢!」

「嗯?你听谁说的?」陈朝瞪圆了眼睛问道。

「那些师兄师姐都在说啊,说师姐的眼里只有你什么的,而且小天也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等以后你们成了婚,有了小宝宝,我也能当叔叔了!」

「去去去,小屁孩一个,还人小鬼大的,去玩你的剑去吧。」陈朝赶紧把小天推走,可那番话,却让他多了份思考。

自己和师姐早就是情投意合,只不过谁也没把这层窗户纸捅破,自己是不是……该主动些呢?

「哦,对了师兄。」小天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。「刚刚徐师兄来找过你,说是让你回来后去晨剑园找他,据说是和雪倩师姐有关的事?」

「和师姐有关?那我现在就去晨剑园找他。」

晨剑园中此刻空无一人,那些早起晨练的弟子早就散去了。陈朝走进去也没看见个人影,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,这才回头看到了徐师兄。

徐师兄今年二十三,长相普普通通,武功在同辈弟子中也算上乘,尤其是一身轻功早就渐入佳境,刚才就是站在陈朝身后也没让他察觉出一星半点。

陈朝平日里和这位徐师兄并没什么交集,感情难免有些生疏,此刻一拱手,客气说道,「徐师兄此前去我住处找过我,是要与我商议与雪倩师姐的事?」

「没错,的确和雪倩师姐有关。」

「师弟洗耳恭听。」

「那师兄也不客气了,喊你来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,能否告知师兄,雪倩师姐她平时都喜欢些什么东西?有什么爱好?」

「这的确没什么不能说的,师姐她比较喜欢诗词歌赋,尤其钟爱文豪『卫图』的书法,除了这些,师姐也就对音律和舞蹈比较感兴趣。」

「哦哦,卫图的书法,我记下了。那平时她都喜欢穿些什么样的衣服?都是今天的那种贴身劲装吗?」

「并不是,今天她只是为了舞剑才穿这一身劲装,平日生活里多以长裙居多。」

「原来是裙子啊……这个好,这个好。」徐师兄一边点头,脸上露出了有些猥琐的笑容。

陈朝皱了皱眉,有些不喜他这幅作态,「师兄这是什么意思?」

「没什么意思,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雪倩师姐而已,师弟你别多想,对了,师姐的饮食起居方面你有没有什么了解?」

「饮食起居?你到底想问什么。」陈朝有些不喜这位徐师兄,语气也生硬了些。

「比如,她平时洗澡都在哪洗的?穿的胸衣又是什么样的?」

「够了!」陈朝怒气上涌,大喝一声,「徐师兄,你也是白袖剑派的弟子,怎么问出这种毫无廉耻的话?」

「毫无廉耻?我的好师弟,你可别在我这假惺惺了。」徐师兄一声嗤笑,「你在别人面前装的人模狗样的,实际你心底想的什么可全瞒不过我,雪倩师姐跟你那么热乎,怕是早就被你玩的欲仙欲死了吧?」

「你别把谁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!还有,看在同门一场,我建议你嘴下留德,不然别怪师弟不客气。」

「不客气?呵,我才下山一年,门派里就山中无老虎,猴子称大王了?有本事你便来试试。」

陈朝不再和他废话,直接拔剑出鞘,使出剑法,徐师兄也不甘示弱,提剑还击,顿时刀光剑影四散而飞,两人剑法一招比一招快,转眼间就过了三十几招,只听铛的一声,徐师兄的剑就被击落在地。

「徐师兄,你的轻功确实不错,但是这剑法只能算稀疏平常罢了。」陈朝持着长剑,剑尖抵在徐师兄咽喉处,「我白袖剑派乃是名门大派,怎么也出了你这等宵小之辈,满口污言秽语,丢人现眼!」

「我呸!」徐师兄不屑一顾,「你算个什么东西,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而已!也配在这教训我?」

「我告诉你,雪倩师姐那是瞎了眼才会对你青睐有加,我早晚会得到他,咱们走着瞧!」

徐师兄面目狰狞可怖,脚下连续踩了几个步法,一瞬间就不见人影了,只留下陈朝一人面露思索之色。

「这徐师兄下山一年回来,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样子?」

「不管了,这是白袖剑派,他姓徐的就算有什么歪心思也没机会下手。」

陈朝收起长剑,若有所思。这件事也算给他提了个醒,人心险恶,哪怕对待同门也要有一份提防之心,而且,自己和师姐的事,也真该早点定下来了。

翌日,晨剑园。

「好!师姐这舞可真漂亮!」喝彩声一浪盖过一浪,像是要把这园子掀了似的。

自从师姐代替四师姑授课起,男子们比谁都兴奋,能近距离的接触到朝思暮想的师姐不说,还能看到师姐妖娆的舞姿,这简直比过节还要开心。

陈朝也跟着鼓掌,可动作却有些心不在焉,一想到今天就要和师姐诉说情意,心里就忽上忽下,紧张的不行,手心里全是汗。

「万一……师姐她只把我当同门师弟看呢?」

「不对不对,若是我们只是同门之情,师姐她怎么偏偏对我那么好?」

「难不成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她把我当成弟弟了?」

正当陈朝胡思乱想之际,只听那边传来了白雪倩那清脆的声音,「今天就先到这里,师妹们快回去练剑吧。」

而后她脸上带着些许关切的来到陈朝身旁,「师弟,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,莫不是那香囊没有作用,你昨晚又做了噩梦?」

「不,不是,那香囊很好,我整夜都睡的很安稳。」陈朝惊醒,连忙回应,深吸一口气说道,「师姐,咱们去走走吧,我有些话想对你说。」

两人相伴离开晨剑园,一路无话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桃林。

「师姐。」陈朝突然在桃林中停下脚步,看着这遍地桃花,终于下定决心告白师姐。

「你我从小一起长大,一起玩耍,我们是对方唯一的玩伴,还记得小时候,咱们一起去那山泉眼中捉鱼、去白鸟林喂鸟,一起刻木雕、编竹筐……」

「师弟你……怎么突然说这些!」白雪倩仿佛意识到了什么,俏脸飘上两团红云。

「后来,我们又一起学武,一起练剑,我们是对方唯一的伴侣,去试剑堂比武,到书阁念书,我喜欢读兵法史书,你喜欢看诗词歌赋……」

「师弟……」

「我们这十八年,相伴相随,形影不离,一起做下无数个约定,今天我想再和你做一个约定。这一生一世,生生世世,我都想永远和你在一起,永不分离。」

「师姐,这个约定,你愿意答应吗?」

陈朝话音落下,再一抬头,面前的佳人早已泪流满面。

「师姐你别哭啊,是不是我口无遮拦,伤害到你了?我……我先给你陪个不是!」

「我答应你。」

「啊?师姐你说什么?」陈朝还在那赔礼道歉,哪想到师姐居然应了下来,那岂不是说……

「我答应你,生生世世,永不分离。」白雪倩轻轻拭去泪水,红着眼眶说道。

「太好了!不过师姐你既然答应了,为什么还哭鼻子?刚才差点没吓死我。」

「谁叫你偏偏说的那么感人……」

白雪倩破涕为笑,和陈朝四目相对,后者突然一拍脑门,「师姐你是答应了,师傅那关我可不好过啊。」

「我爹他不是早就应下了吗?」

「啊?师傅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说过咱们的婚事了?」

「去年这个时候他不是就说过,如果我们情投意合,那么他就把人家许给你。」

「臭师弟!难不成你一直都没当回事?」白雪倩流露出一丝愠色,气鼓鼓的盯着陈朝。

「可他师傅他老人家是一边喝酒一边说的……这能当真吗?」

「我爹向来一言九鼎,况且那天他又没喝醉,当然是真的了!」

陈朝放心的拍了拍胸口,「那就好,那就好,这样我就放心了,对了师姐,我听人说男女定情都要交换信物,你也知道,我是穷小子一个,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,想来想去,也只有这一物……」

正说着,陈朝就从脖颈上拿下了一块玉佩交到了白雪倩手中。

「这……这太贵重了,我不能收。」白雪倩连忙缩回小手,可陈朝手疾眼快的先送到了她手中。

「这块玉佩是你爹留给你唯一的东西,真的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。」白雪倩还想还回去,可陈朝摆摆手,就是不答应。

「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,多了些特殊意义罢了,而且如果我爹现在在场,他也会同意我把它送给你的,毕竟好玉配佳人嘛,你说对不对?」

「油腔滑调的,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!」白雪倩最终还是收下了,小心翼翼的拿手帕包好,生怕这块玉佩有半点闪失。

「呀!你送了我玉佩,可我却没有准备什么信物,我的首饰都是女孩子戴的,显然不适合送给你,这可怎么办才是。」

陈朝看师姐着急,连忙劝说,「不碍事不碍事,你随便送点什么都行,礼轻情意重嘛。」

「礼轻情意重……」白雪倩突然眼睛一亮,露出一丝微笑,「我知道要送给你什么了,你跟我来。」

「哦?那我可要好好瞧瞧。」

白雪倩带着陈朝离开桃林,在半路,两人情不自禁的就牵起了手,那样子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,转眼之间,就来到了白雪倩的住处。

虽然白雪倩身份特殊,但她的居所也没有人专门把守,只有两名侍女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,毕竟这是白袖剑派,谁还敢在这捣乱不成?那不是找死吗。

陈朝也不是第一次来了,两人都放轻脚步没有惊扰到侍女,轻而易举的就到了白雪倩的闺房。

房内很整洁,设施也都普普通通,根本看不出这是掌门独女的房间。

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味飘入陈朝的鼻翼,闻起来味道很好,这是白雪倩身上特有的一股体香,平时也偶尔能从她身上闻到。

「找到了。」白雪倩在柜中找了许久,终于翻出了一物,却悄悄藏在了身后,「师弟,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雕的第一个木雕?」

「当然记得,当初咱们说好了要雕一个心中最想要的东西,我那时候好像是饿了,就雕了枚木梨。然后我问你雕了个什么,你却怎么也不告诉我。」

「现在就要告诉你了,你看看我雕的是什么。」

「这……」陈朝接过木雕,捧在手心一看,发现雕的是个小人,虽然刀工有些粗糙,但还是依稀能看出和他儿时有几分相似。

「你雕的是……我?那岂不是说,你最想要的是……」

「你还说!臭师弟。」白雪倩脸颊红红的,可爱非常。

她刚一说完,还要再说些什么,可迎接她的,却是陈朝的嘴唇。

两人吻在一起,刚开始还都有些不好意思,可随着每一秒的接触,深埋在两人心中的那份感情也在一点点唤醒。

就这么的,不知不觉,就从地下来到了床上。

房间内的温度缓缓升高,一丝丝春意也悄然流露,两人吻着,衣衫也逐渐褪去,露出两具赤裸肉体。

陈朝虽然看过好几副春宫图,可真要亲自上阵时仍然有些手忙脚乱,更何况,躺在下面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师姐。

平时白雪倩衣着严密,难有一丝春色外露,这回,可是不着寸缕的躺在他面前。

「师姐的奶子,这么看上去可比穿着衣服还要大啊!」陈朝不由自主就被白雪倩那一双丰满白腻的美乳吸引了,鼓鼓的像是两团小山包,一只手根本不可能握住,雪白的肌肤上衬托着粉红的两颗凸点,性感诱人,看得他忍不住就低头含住一颗,轻轻吮吸。

「啊!师弟……」白雪倩扭着娇躯,忍不住呻吟出声,可由于害羞,还拼命压抑着自己,反倒显得更加妩媚了。

缠绵许久,终于到了最关键的一步。

「师弟你知道要怎么做吗?」白雪倩羞的差点说不出口,过去专门有侍女教过她男女行房之事,她显然是懂的,可一想到要如果师弟不会,自己还要亲自教师弟做这种事,难免羞涩万分。

「放心,我看过春宫图,知道要怎么做。」陈朝喘着粗气回应。

「哪里来的春宫图?」白雪倩恍然大悟,连忙啐了一口,不用猜,肯定是那群不学好的男弟子给他看的春宫图。

陈朝姿势早就摆好了,可许久也没插入,眼前的美穴和春宫图中画的一点也不一样,光光溜溜的没一根毛,柔嫩的耻丘上晶莹一片,蜜缝紧紧的闭着,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向里面一探究竟。

陈朝像是迷了魂似的,身体都不受控制了,坚硬的肉棒不知几时已经贴上了穴口,用力一捅,仿佛内力冲关破穴一般顶破了一层薄膜。

白雪倩疼的倒吸一口凉气,两条柳眉紧紧的蹙着,看的人那叫一个心疼。

「师姐,是不是很疼?」

「没事,不疼。」白雪倩额头上挂满了细汗,强摆出微笑,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心上人的脸颊。

陈朝也仿佛受到了激励,腰部用力,一下一下动了起来,温热多汁的阴道中充斥着爱液,肉棒可以轻易的抵御软肉的包裹,一次次深入向前,到了最里面,还会顶到一团柔软无比的小肉,紧紧的束缚着龟头,像是在吮吸一样的收缩着,那种从未体验过的紧致快感疯狂的刺激着他的神经。

身下的白雪倩,从一开始的疼痛难忍,到最后眉头也舒展开,情不自禁的半张红唇,发出一声声酥媚入骨的轻吟。

这一天,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是一场肉体交汇,更多的,是他们内心对彼此爱恋的一次释放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第二天,陈朝居所。

「师兄,师兄!再不起床六师伯又该罚你了!」

小天使劲摇着陈朝的肩膀。

「怎么这么晚了?」陈朝睁眼,看到窗外的阳光赶紧一个猛子蹦了起来。

「师兄你昨夜干嘛去了?我差点以为你不回来了。」小天盯着飞快穿衣服的陈朝,疑惑问道。

「不告诉你,而且就算说了,你也不明白,走走走,快去晨剑园。」

两人直奔晨剑园,可园中却没有六师叔的身影。

「师弟,还好今天六师叔有要事没来,不然你今天肯定免不了一顿处罚。」

刚一进园,就有男弟子打趣他,众人一阵哄笑,陈朝也只是尴尬的笑笑,这白袖剑派内,他是唯一的迟到记录,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那么简单。

「六师叔没来,那你们还在这待着干什么?」

「当然是看师姐舞剑啊。」

男弟子们异口同声,可哪想到,白雪倩却摇了摇头,「今天我身体有些不适,便不舞剑了。」

「啊?师姐身体不适?那该如何是好,我替你去药坊开些药去!」

「唉,看不到师姐舞剑,我今天好像干什么都没兴致了。」

「师姐你昨天还不是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身体不适了?」

大家都围了上去,无比关切,白雪倩没有做出回应,只是半羞半恼的瞪了陈朝一眼,眼神中好像在说着,「瞧你干的好事」。

陈朝嘿嘿一笑,朝园门走去,抬起手指了指白雪倩住处的方向,仿佛是在告诉她,「我去你房间等你。」

白雪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腾地一下就涨红了脸,那绝美的容颜又惹得一众弟子不停大呼小叫。

第五章  林中淫戏

不知不觉,时间就过了半个月。

在白雪倩的闺房中,陈朝和白雪倩躺在床上,二人赤裸相拥,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次盘肠大战,事后还洗了个澡,两人的发梢都还没干呢。

自从那次偷尝禁果后,两人便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,每天都会在床上狠狠宣泄一番。

「雪倩,你说师傅他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?」这段时间,陈朝除了练剑外,所有的时间都和白雪倩腻在一起,两人的感情也逐步升温,私底下也早就不以师姐师弟称呼了。

「我也不知道,我最近也见不到我爹,听说在忙一件要事。」

「可我还想跟他老人家提亲呢,这可要等到什么时候去?」

「你我早已有了夫妻之实,怎么还在乎这一天两天。」白雪倩的俏脸上满是甜蜜,眼神无时无刻不放在陈朝身上,生怕他跑了一样。

「正因为这样我才急呢,万一到时候你有了身孕,让师傅看了出来,他还不得打死我?」

说到这,白雪倩突然把头埋了下去,小声说道「你别担心,我之前从药坊偷偷取过防胎药,不会有身孕的。」

「哦?我家娘子什么时候学坏了?居然还学会偷东西了?」陈朝看到白雪倩那副羞涩模样,忍不住调笑出声。

「你还说,还不都是你害的,坏夫君。」

「哈哈……」

两人打情骂俏好一会,陈朝便起身穿戴衣物,「时间不早了,我得赶紧回去,不然小天那孩子肯定得起疑心。」

「那我去送送你。」

陈朝和白雪倩悄悄从院子溜了出来,到了半途,二人挥手告别。

走在路上的陈朝突然一顿步,摸了摸腰间,面露苦笑,「坏了,自己这记性怎么这么臭,居然把剑忘在雪倩那里了!」

陈朝连忙顺着原路返回,顺便还加快了几分步伐,说不定还能赶上雪倩一道回去。

走着走着,陈朝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两个人影,正纳闷这么晚怎么还有人外出,结果让他意想不到的是,那两人中的一人,赫然就是刚刚和他分别的雪倩,另外的那个人却是自己意想不到的……徐师兄!

「这姓徐的小人这么晚来找雪倩干什么?」陈朝本就极度厌恶徐师兄,这人对雪倩满口污言秽语,脑袋里全是些下流想法,要不是他轻功实在太好,上次在晨剑园里肯定要揍得他满地找牙。

两人似乎在交谈些什么,随后就朝着旁边的树林中走去。

「先听听这姓徐的是什么打算,等一会雪倩离开了,再找机会修理他。」陈朝屏息凝气,脚步放轻,一点点的摸了过去,虽然他轻功不算出众,但是四五米内不让人发现还是轻而易举的。

紧跟着二人来到树林深处,徐师兄和雪倩终于停下了脚步。

「徐师弟,你之前话中遮遮掩掩,到底想要说些什么?现在附近没有人了,你肯说了吗?」雪倩抱着藕臂站在林间,胸前那对饱满丰乳显得更大了,柳眉微微蹙着,显然她对眼前之人也没什么好感。

「嘿嘿,师姐别急,这件事事关重大,但凡让外人听到了,那可就没那么简单了。」徐师兄的语调阴阳怪气。

「到底是什么事,你如果不说,那我可就走了。」

「别啊,师姐你刚才在卧房对陈师弟可没这么着急,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他别走呢,怎么对我就偏偏这么急呢?」

什么?!

无论是陈朝还是雪倩,听闻此言都大惊失色。

「他居然一直在偷窥我们,对,他的轻功那么好,我们怎么可能发现?如果他一直在偷窥的话,那雪倩的裸体岂不是被他……」陈朝险些控制不住情绪,恨不得从树后冲出,一掌将这梁上小人打死才好!

可他还是拼命克制住了,先不说这树林地形复杂,徐师兄凭借轻功轻易就能逃脱,就假设他真的得手,将徐师兄毙于掌下,那在门派里杀了人,他也算完了。

「你……你竟然这么无耻!」白雪倩气的娇躯直颤,银牙紧咬。

「哎呦?我无耻?我记得师姐如今还没嫁人吧?那怎么一口一个夫君叫的那么亲热?这还不止呢,你们这几天究竟在床上办了多少好事,我可都一清二楚,这要传了出去,你说到底谁才是无耻下流的那个人?我的好师姐啊。」徐师兄晃着脑袋,滋滋的吧嗒着嘴,表情那叫一个得意忘形。

「你就是说出去,也没人会信你!」

「对啊,之前我说出去肯定没人会信我,他们心中冰清玉洁的师姐怎么可能这么淫荡?可还是你亲自给了我证据,让我这个『无耻之徒』有了可乘之机。」

「证据?我给过你什么证据?」白雪倩不敢置信,怎么也想不起来有什么证据,陈朝也在树后竖起耳朵认真听。

「我记得无论是谁到药坊取药,都是要跟管事报备的吧?嗯?」

听到这,白雪倩一下子变了脸色,俏脸一阵惨白。

「到时候这些事传了出去,药坊那边只要点一点防胎药的数量自然会发现问题,而那些取药的弟子里,只有你这位掌门人的女儿不用报备,傻子都能猜出是怎么回事吧?」

「唉,白袖剑派的大小姐,掌门独女,居然和男弟子未婚行房不说,还沦落到去药坊偷药来防胎避孕,这说出去,也算一个大新闻了吧?」

「别……别说了。」白雪倩显然已经乱了阵脚,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在强作镇定,香肩轻颤,说道,「徐师弟,你说了这么多,到底有什么目的?」

「我的目的很简单,只是希望师姐不要厚此薄彼,陈师弟和你有过好几番床上欢愉,我这位师弟也想和你试试。」徐师兄一边说着,一边缓缓朝白雪倩走过去,说到最后,还轻轻拨了下她的发丝。

「你痴心妄想!」白雪倩一把打开他的手,满脸嫌恶。

「那好啊,既然师姐不讲情面,那师弟我也不客气了,到时候这件事传的天下皆知,你的名声也就毁了!」

这个混账!

陈朝刚想冲出去,一听到这句话,又停下了动作,他现在没带佩剑,就是和白雪倩合力也肯定拿不下徐师兄,凭借后者的轻功,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逃脱,一旦让他把这事传出去,雪倩肯定要背上一个淫乱放荡的骂名……

「而且不仅你的名声毁了,掌门的一世英名也被你毁了!或许你不在意自己的声誉,可你愿意让掌门他老人家也背上骂名?」

「等到天下皆知时,白袖剑派的威名也被你给毁了!师门传承这么多年却毁于你手,你愿意看见吗?」

「你再想想你的小情郎,等你名节不保时,陈师弟还会要你这个放荡淫女吗?」

徐师兄每说出一句,白雪倩就猛颤一下,尤其听到最后一句,双腿直接发软,险些坐在地上。

而徐师兄见状,挂上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,说道,「我想师姐都不喜欢这些结果吧?嗯?」

许久。

「我要是答应了你,你就能保证不把这些外传吗?」白雪倩俏脸挂上一丝痛苦,声音颤抖哽咽,听的人心疼。

不……不!雪倩……

陈朝胸口一阵绞痛,眼前都有些发黑。

「这是当然,我再怎么说也是白袖剑派的弟子,和掌门的优点一样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。」

「白袖剑派没有你这种无耻之辈,你说的话,我连半个字都不会信!如果你今天没法给我一个保证,我说什么也不可能从了你!」白雪倩显然恨极了眼前这个小人,气的胸口一阵阵起伏不定。

「那好啊,随师姐你的心意,都不用等到明天,今晚,整件事都会传的人尽皆知。」徐师兄抱着膀子,换上一副冷酷无情的黑脸,「我记得师姐刚才好像急着回去吧,那师弟便不送了。」

「你……」白雪倩的银牙紧咬下唇,久久说不出话,眼神中带着凄惨,随后像是认命了般低下头,「我答应你……」

「那你还等什么?赶紧给衣服脱了让我瞧瞧。」

雪倩!雪倩!

陈朝捂着胸口,好像有颗万斤巨石压在上面一样,他恨这姓徐的杂种,但也恨自己,恨自己无能,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。

就像徐师兄说的,整件事传出去,雪倩的名声就彻底毁了,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一生都背负着这么个骂名。

就这样,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倩一件件褪去衣衫……

最终,一具完美的赤裸胴体呈现在徐师兄眼前,徐师兄眼睛里都闪着淫光说道,「那姓陈的真不知道积了几辈子德才找到这么好的女人。」

说罢,他直接伸手抓住了白雪倩那一对白腻丰满的美房,十根手指像是铁钳一样,全都深陷进弹软的乳肉中,白嫩的美肉被他捏的变形,这一双被陈朝疼爱有加,生怕玩坏的奶子在他手里就像捡来的玩具一样,毫不爱惜的大力揉捏,还一边揉搓一边说,「师姐的奶子可真是够大的,不仅够软,而且还弹手,这手感,滋滋……果然不负我的期待啊!」

雪倩的身体……还是被这肮脏的淫贼触碰到了,陈朝死死的攥着拳头,连指甲刺破了掌心都不管不顾。

白雪倩脸上带着屈辱,眼神中还有着些许绝望,即便是树林中吹过一阵凉风也没有丝毫感觉,站在那想一具木偶一般任凭人摆弄。

「师姐,你这就没意思了,怎么连句话也不说,我告诉你,我要是玩的不开心,那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!」徐师兄很不满白雪倩的表现,双手就跟揉面一样,从左向右使劲搓肉几圈丰硕美乳,见她还不出声,更是「啪」的一声就照着她圆翘的美臀给了一巴掌,香软白嫩的臀肉被他打的荡起肉浪,泛上一层红色。

「徐满!你不要太过分了!」白雪倩紧咬着红唇,美眸含着些许恨意盯着徐满,一字一顿的说道。

「哦?太过分?怎么会呢,我是为了让师姐好好舒坦一番,不信你看看。」徐满说完,两只手的手指并拢,分别握住一只又白又大的奶子,一边拿色手感受着弹嫩嫩的美肉,一边低下头,张嘴含住一粒粉红色的乳头上下舔弄。

他在房外看了好几天活春宫,早就知道白雪倩身上的敏感点都在哪了,毕竟陈朝可为他以身示范无数次了,这不,舌头刚一接触到乳头,白雪倩就猛的一颤,要不是咬着嘴唇只怕都会呻吟出声,显然是被快感刺激到了,拼命的克制着身体的感觉,玉手都不由自主攥成粉拳。

「哎呦,师姐怎么流了这么多水?看来我这个无耻小人很对你胃口啊。」徐满用手在白雪倩的腿心一摸,粉嫩无毛的小穴已经成了汪洋大海一般湿润多汁,中指在那条蜜缝中间划过,沾满了滑腻的爱液,只见徐满一脸淫笑,把沾满爱液的手指放进嘴里,肆意品尝芬芳的淫汁。

白雪倩见他这幅样子,不由得怒中带羞,尽管再讨厌徐满,可她的身体实在是太敏感了,被徐满这么来回连续刺激,哪能受得了,小穴深处根本不听她使唤,酥酥麻麻的分泌着淫水。

「既然师姐的小骚屄这么期待我,那我可就不客气了。」

徐满解开裤袋,掏出又粗又长的漆黑肉棒,他的鸡巴和他的身高根本不成正比,就像一根大铁棍一样竖在那,白雪倩看到他的肉棒这么粗壮恐怖,顿时吓得花容失色,可徐满根本不给她躲的机会,一手仅仅抓住玉腿的腿弯抬起,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大鸡巴,把龟头对准了蜜缝中的淫洞,一用力,只听「扑哧」一声,那根长棍便插了进去一大半。

徐满!我一定要杀了你!

陈朝咬牙切齿,在心底疯狂怒吼,可现在无论他心里怎么憎恨,怎么愤怒,这个不愿意发生的事,依旧发生了。

雪倩她还是被这个小人占有了,雪倩的身体……原本只属于我的身体……

徐满这猛力一插,白雪倩汁水泛滥的小穴瞬间就被粗长的鸡巴填满,原本紧紧的闭合的穴肉被这根大鸡巴无情的冲开,无论她怎么不情愿,还是抵不住下身那种满满的充实感,控制不住的呻吟了一声。

「这屄里可真紧啊,比那群青楼的贱货紧多了,师姐,你也很舒服的对吧?」徐满一只手抬着美腿,胳膊紧紧的搂着白雪倩的腰身,鸡巴缓缓从美穴中拔出多半,再一点一点插进了阴道深处……

白雪倩不想回答这个下流的问题,可小穴中那股酥爽的快感还是一波接一波的袭来,银牙死死咬着嘴唇不出声,但鼻翼间还是轻轻的哼哼起来。

「哼……哼……」

「小骚货,还在这里和我装,看老子怎么收拾你!」徐满见她这幅样子,恶狠狠的说着,腰上的力道突然大了三分,粗壮的大肉棍在蜜穴中猛力一插,居然整根都插了进去,龟头狠狠的撞在了一团软肉上,想必一定是白雪倩的花心了。

要说之前白雪倩还能忍耐一番,可这次的激烈程度比刚才强了几倍都不止,不仅是阴道里又麻又舒服,最里面那团花心就好像触电一样刺激,让身体敏感的她还怎么忍?

「啊……啊,你慢一点。啊……里面实在太麻了……我要不行了……」白雪倩娇躯阵阵颤抖,蜜穴被徐满的鸡巴操的连连收缩,情不自禁的伸开藕臂搂住了徐满的脖子,柳腰挺直,胸前那对白嫩的大奶子随着动作显得更大了,昂着白皙的脖颈,背后青丝飘扬,喉间传出一阵阵娇喘。

「这个可恨的徐满……」陈朝心中五味杂陈,他恨不得现在就宰了徐满泄愤,可白雪倩的神态不会骗人,这分明就和平时两人做爱时一样,舒爽又忘情。

见自己的心爱的女人被一个无耻小人干的这么舒服,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,心中除了恨意,还多了些难以名状的纠结复杂。

「小骚货,让你再跟老子装清纯,让你平时再对老子爱理不理……」徐满大声的咒骂着,宣泄着平日积攒的怨气,可他腰间却逐渐加快速度,坚硬肉棒和多汁美穴的交合处连连发出「吧唧」「吧唧」的碰撞声,龟头一次次深入到美穴最深处,像是炮弹一样砸在娇嫩的花心上。

一声声响亮的碰撞声,一次次花心被摧残,仿佛也在击垮着白雪倩心中最后一道屏障。

「啊……徐师弟饶了我吧……我真的不行了……啊……不行了……下面全都被你操麻了……嗯……太舒服了……啊……」

白雪倩红唇半张,发出一声声销魂诱人的呻吟,粉腮泛上潮红色,微微眯着的美眸中荡着春水,身体在肉棒连续冲撞之下不停颤抖,白花花的大奶子被操的上下来回甩动,粉红的小乳头坚挺的硬着,可谓又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。

陈朝心中纠结又痛苦,可眼睛看到如此淫糜的场景,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被别的男人干的淫声浪语,完美的赤裸胴体被人随意享用,不知怎么的,肉棒居然悄悄硬了起来。

这种感觉好奇怪,就跟动物最原始的冲动在刺激他一样,其中还纠葛着与心爱之人的感情。

「骚货,我的鸡巴大不大?操的你爽不爽?」徐满每一次抽插都会故意吧鸡巴退到阴道口的位置,再快速有力的插进底部,只为了让龟头每次都能击打在花心上,不仅鸡巴操的用力,他还不停拿语言羞辱着白雪倩。

「啊……大……你的鸡巴太大了……啊啊啊……太爽了……雪倩要被你的大鸡巴给操死了……不行了啊……里面太麻了……要被你操的飞起来了……」

「真的不行了……啊……要被你操丢了……啊啊啊……」

白雪倩的娇躯被操干的连连颤动,一只小手搭在徐满的肩上,另一只手扶着身后的大树,玉指死死抓着树皮,用力捏着的指尖都有些泛白,饱满丰硕的双乳印在徐满的胸膛上,压成了两团白软的扁肉,突然像触电般一颤,小穴飞速收缩,大量分泌的淫液顺着蜜缝流出,一滴滴掉在地上……

「嗯?这骚屄里怎么转着圈的吸?不行……我也受不了了。」

徐满本来还兴致勃勃的操着美人的嫩屄,可突然脸色一变,只感觉肉棒好像被柔软的穴肉紧紧裹住,里面那团娇嫩的花心还在轻轻吮吸龟头,再也没忍住,把龟头顶在花心上,一下下喷着着滚烫的精液,全都浇在了上面……

雪倩……

陈朝心中又涌上一丝痛苦,那只属于他的湿润美穴被另一个男人用精液灌满,看着徐满拔出的肉棒,白雪倩粉嫩的美穴都有些红肿,无法合上的蜜洞流出了一股浓稠的白色液体……

树林中,徐满根本不管虚脱无力而倒下的白雪倩,一边穿着裤子,一边满足的淫笑说道。

「舒服,师姐的身体果然与众不同。」徐满提起裤子,大手放在白雪倩挺翘肥圆的桃臀上拍了拍,「明天这个时候,我还在之前的小道等你,到时候你要是不在,你知道后果。」

说完,他便运转轻功离开了这片树林,只留下一对相隔几米,却不敢现身一见的男女。

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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